阿部老头平日的工作主要就是负责厂区的一处非铁金属区。里面铅,铝,锡铜等贵重一点的金属都盛在一个个大铁箱中,按类别堆在一起,我们平时拆解的成品最后也会放进去。
他还有一项任务是每月一次的到一家会社里拉铜。那家会社是很著名的精工企业,在日本分工场很多,国内也有他们的分公司。单单我们附近的这一家分工场每月产下的铜类下脚料就有三十吨左右,这家分支会社只认阿部老头,我想这很可能是他能被返聘回来的重要原因。
阿部老头拉回的是一个个铁箱,这些铁箱都是高桥商店为客户提供的,上面喷着高桥商店的名字。箱子里是大小不一的薄铜片,以红铜最多,黄铜次之,白铜每次只有一箱。接下来就要把这些铜片装进口袋,再把箱子送回去循环使用。
这个时候,就是小黄毛大显身手的时候。按下通话机,告诉里面要开始打理这些铜了,然后开着叉车飞快的转来转去,转够了换上抓机慢慢的挪动到装袋的地方,我猜他希望通话机那边的是香川,好证明一下他的作用,若是能证明整个会社离不开他就更理想了。装铜我和史桑要去一个人,另一个留在小屋里继续等待客户上门。
把口袋四角套在叉车上,袋子口就完全张开了。小黄毛开始操作着那台小抓机从箱子里抓起铜片放进口袋。我和史桑在这儿的任务是调节叉车,打扫洒在地上的铜片,换袋子,清理箱子底。装一箱就需要二十分钟左右,所以看起来很多事,其实很闲,就站在那偶尔动一下,小黄毛很忙,两手两脚配合着操作抓机,抽空还要点燃一支烟,掉下的烟灰把衣服烧了一个窟窿也不知道,最后是烧衣服的味道提醒了他,看到他慌慌张张的扑灭火头,我忍的很辛苦。
因为我们的裤脚都是套进工作靴里,装袋的时候一些铜片难免会顺着衣服进入靴子中。能进入靴子里的是些面积小的,进入靴子也感觉不到不舒服,开始几次我们都是马上倒出来。在看到小黄毛和阿部老头那么小心这些铜片后,感觉会很贵重。当我们开玩笑似的问小黄毛这些铜的单价时,小黄毛捧起一把说,够我俩的便当钱了。预测这一把不到一千克,两个便当六百元,岂不是一千克铜价值六百円到七百円,果然够贵重。
从此后,再有漏到我俩靴子里的,我们也不外倒了,下班后就那样穿着回到住处,倒进一个购物袋里。无论是谁每次带回一点儿,我俩都要去买一点吃喝提前庆祝一下,庆祝离发财前进了一步。
积少成多,当我们攒够一个小购物袋,约摸有几千克了,去哪儿卖掉却成了难题。附近倒是另有一家很小的金属回收会社,可这家会社与高桥商店有业务上的往来,一些他们处理不了的不锈钢类和蓄电池类会送到我们这儿卖掉,熟悉我俩就像熟悉他们长辈。去外地就更不现实了,卖的钱可能还不够路费和时间的。真是后悔没计划好就行动了,到手了却没地方卖掉。
就这样放在住处却是个定时炸弹。我们住处大门有锁却没有钥匙,我们也从来没锁过。谁都能进来参观参观。万一被郑局长或阿依卡看到了,我俩准完蛋。
忽然地觉得这包铜成了累赘,扔没地方扔,卖没地方卖。还是我想的主意“用老办法”,每次一点一点的装进衣服口袋带回到会社,趁人不注意,放回到箱子里,全部放完后松了一口气。史桑对我说:“你出的好主意,真是个彪子!”
这几天上班的时候听到外面有喇叭的吆喝声,好奇的出去看了一下,一辆皮卡车上坐着四个人,在不断的挥手,后面车体上扯满了横幅,有名字有图像,原来是竞选拉票的,宣传车开到了工场边,看来应该是市町级选举。
车开的很慢,在有人的地方就干脆停住。坐在后排的那人看见我和史桑出现,立马热情的冲我俩笑笑,并不停的挥着手。我俩实在无聊,也冲那人挥了下手,做出一副支持的样子,看得那人很高兴。
几天里几批人从这里经过,只要听见声音了史桑就马上催促我:“收破烂的来了,去支持支持!”小黄毛看的直笑:“选举和你俩有关吗,比我们还积极”。我同意道:“他是个傻子!”
阿山工场的两位研修生比我们前辈晚来一年,目前还有10个月就回国了,对于我俩来说,也算是前辈。
阿山工场是收集家电,处理生活用品类的工场。平时扔的废旧报纸杂志、果皮菜叶、不用的电视冰箱都流到了这里。
史桑的姐夫真是中国好姐夫。史桑来日本前他姐夫就告诉他,看成人杂志不要买,找阿山工场的人要就行了。果然,跟阿山工场的前辈说了一下,时间不长就给我们准备了一箱。而且用过来人的口气说“没意思,我都不屑看了。”我俩当做宝似得抱回住处,各自在各自房间里看了一会,果然很没有意思。彩页的还值得翻一下,那些黑白小图上配的对话,让我觉得日语水平还得学几年。
史桑给我出主意,“咱们去便利店里看看新版的,这些老版本全是黑白纸的看不懂。”我有点犹豫,从亚希美女用车载我一程后,关系好像有点进展了,最起码一起聊了一路闲话,却被我分期买0.01把关系扯回原点甚至更低。若是再让她见到我在店里翻看成人杂志,恐怕约好的“约会”会落空,虽然我知道这个“约会”不是约会。可是史桑的提议很好,我也很想去看看。
终于被我想出主意了。到了便利店前,没看到亚希的车,再进去观察了一遍,收银台前只有一名男的,我们便放心大胆的找到两本没有封包装膜的看了起来。以前见过日本人在光明正大的翻看,我们却不好意思,特别是旁边有女性收银员。
购物的人进进出出,有女人进来,我们便装作不小心拿错了要放回书架,遇见男人就不管他,都是一类人,大家谁也别笑话谁。
当亚希进来时,史桑快速放下又开始装拿错书了,我也赶紧往回放,看见亚希吃了一惊,手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停在了半空中。现在回想一下,当时还不如光明正大的翻看,也不至于给别人留下猥琐的印象,偷偷的溜走。
这个季节天早早的就亮了,我们都是七时整开始去上班。在快到工场的那条小路上每天都会遇到一个要去上学的15岁左右的男学生。用史桑的话说,“长得一看就是被人调侃取乐的”。每当他看见我俩,他就会:一是马上蹲下低着头手里拿着一根筷子大小的木棒,装出一副数地上蚂蚁或沙粒的样子。二是昂头看着天,用手指对着天空指指点点,不是猜测天气就是数有多少乌鸦;三是转头往回走,边往回走边回头看。等到我俩越过他后,再加速前进,目的都是为了眼神不和我们对视。一次他又低着头蹲在那,我俩因为他从来没有对我们主动问好,在他旁边停下什么都不做只是看他。那孩子开始不安了,一会儿抓抓胳膊一会儿挠挠头,然后蹲着往前挪动了几步到我们后方,再起身玩命的往前跑。
下班路上就更有意思了,用手机大音量放着喜欢的歌曲边走边听,有时会跟着大声唱两句,房前玩耍的小孩子听到后就会先看我们几秒,再转身往家里跑,边跑边呼唤“妈妈”。也不知道把我俩当成什么了,后来就知道了这种行为不对,影响到别人了。
继续走7,8分钟的路程会到达一条小巷子,在这儿会遇到一个小美女,看上去不到二十岁的年龄,肤色很白,五官清秀,加上整齐的一头短发,个头不是很高。
从穿着的校服可以看出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因为她的校服明显比那些公立学生的好的多。平时见到的男学生上衣是中山装的样式,下身是裤子。女学生上身是西装样式,下身是裙子,走起路来全身都动,骑自行车时两脚为了踏脚蹬而左摇右晃的让人着急。而这个小美女的校服上身是一件翠格子衬衫和黑色毛衫或者是一件套,我们没法求证这到底是一件还是两件。下身的裙子是墨绿色格子裙,面料看着高档许多。小美女家教也很好,走起路来很文静的样子,半低着头,上身不动。
有时我和史桑远远的看到她便停下看她,小美女就会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把头再低一下,快步离开。有一次,远远的看到小美女面对面向我们走来,在我们和小美女距离中间有几个男人聚在一起,目光也是看向小美女。小美女看到这么多人有点踌躇,缓缓的向前移动。当我和史桑经过那几个男人边时,小美女刚好从我们中间穿过,好聪明,原来算着我俩的骑行速度呢,正好一起交错通过,看来日本女人不光害怕外国男人,本国男人她们也怕。
再走一会儿到了一条主道就看到小美女的校车了,校车上写着圣玛丽亚女子高校,从车上下来两个与小美女相同校服的女生。这两个女生从后面看上去更加迷人,比小美女更好的身材比例,而且都是长发马尾辫,走起路来两腿笔直,看不出丝毫罗圈腿的痕迹。可惜那天没从前面看到面容。
第二天下午,我俩专门在那等了几分钟,等的无聊刚点上一支烟。“来了来了”我对史桑说。史桑立马把烟一扔,用手在头发上梳了一把,又用两手捂着嘴哈了一口气,看来是闻闻有没有异味。笑死我了,人家要和你接吻吗?
这次正面看果然没让我们失望,属于和便利店亚希美女一个档次的。我俩心头一热,决定跟着走一段,只为了看看美好的背影。
“这学校好厉害,学生全是美女。”
“这个学校是私立学校,学生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学校里不光教上课,还教礼仪等很多方面,你以为家长每年大巴的钱是白给的。”
“你怎么知道?”
“昨晚上网查的。”
“很有心啊”史桑说完用手指指着我。
“咱俩这叫尾行,离成为痴汉不远了”。
两个女生感觉到有人在后面,回头看了一眼,到了一家7-11店时逃进去了。
“要不要等她们出来?”史桑还没看满意。
“快走吧,再等人家叫警察了!”
又一天,继续跟着看,把两个女生又看进了便利店内才回去。再一天,还在会社里史桑就催着我快走,一边催一边说那两个女生的好处,就差没说我俩一人分一个了。
再在那儿等的时候,女生的父亲来接她们了,看到我俩其中一个女生还给她父亲指了指。
“你猜他父亲会不会来找我们?”
“他来找我们干什么?我们是对她俩搭讪了还是动手动脚了?我们只是看人他凭什么找我们?”
“嗯,也对,不过以后没得看了,真遗憾。”
“你真成痴汉了……”
“你快问问你表妹,那两个校花女生在哪里?不是说在我们附近吗?我要展开行动!”痴汉史桑信誓旦旦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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